来源:中华书画网 作者:白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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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里达·卡罗 Frida Kahlo——我不画梦我画我的现实
这位墨西哥女画家,“折翼的天使”在生命中最后一年才举办了首次个展。那时她已一身伤残,躺在一张五彩斑斓的大床上被抬进画廊。她粲然一笑:“请注意,这具尸体还活着。”她的周围簇拥着无数的崇拜者——当然,这是2002年威尼斯开幕片《弗里达》里的情景,远不能概括真实的弗里达一生的风光与苦痛。
疾病、伤残、流产,一生30多次外科手术,她是坚毅神情掩盖下的受伤的女人。痛苦是她生命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。6岁时,她就患上了小儿麻痹症,右腿明显瘦弱。18岁时,她又遭遇到一场严重的车祸,不得不长时间被禁锢在床上。于是,她开始用画画来打发时间。她画得最多的题材就是自己,因为这是长期卧病生涯中她能接触到的唯一现实。
然而,这个特立独行的女人是注定要引人注目的。她那绚丽的墨西哥头饰下两道几乎连成一线的浓眉,已成为她独特的标志。众多有名的男女情人和仰慕者、数不清的风流故事,也使她声名远播。1929年,她和老师、著名艺术家迭戈·里维拉结婚。两人尽管相互不忠,各自都过着放荡的生活,但他们都真心崇拜对方的作品,而且他们都相信共产主义。当托洛茨基逃出苏联后,弗里达和里维拉热情地接待了他。后来,托洛茨基也成了弗里达最有名的情人之一。
在社交场上,弗里达总是最出风头的。她喜欢喝龙舌兰酒,举办狂欢的宴会,不停地说脏话,和女人拥吻跳舞。她到巴黎时,毕加索宴请她,还登上了《Vogue》的封面。然而,痛苦还是不依不饶地吞噬着她的生命。在她开完第一次画展后,由于软组织坏死,弗里达不得不截去膝盖以下的右腿。她情绪也变得极端忧郁,好几次试图自杀。她的日记里最后的话是:“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,我不愿意再来”。
朱迪·芝加哥 Judy Chicago——假如女人统治世界?
在很多人眼里,朱迪·芝加哥是个霸道的女人。她为女性主义规定了一种模式,如果不符合这种模式,就不被认可为女性主义。她妄想用女性的强权来取代男性的强权。她甚至把自己的父姓科恩改为出生地芝加哥,以示对男权传统的蔑视。
1939年,朱迪出生于芝加哥一个犹太家庭。后来,她到加州大学学习绘画,在那里,她遇见了第一任丈夫Jerry Gerowitz。1961年,两人结婚。但他们的结合是个悲剧,两年后,Jerry死于车祸。整个60年代,朱迪都在母校加州大学潜心钻研女性艺术,重心逐渐由绘画转向雕塑。同时,她也尽力在当时男性占据统治地位的波普艺术中闯出一条路。1965年,她和雕塑家Lloyd Hamrol结婚。这段婚姻维持了14年的时间。7年后,她第三次跨进婚姻的殿堂,至今和做摄影师的丈夫唐纳·伍得曼住在新墨西哥一个叫Belen的荒凉小镇上。
1971年,朱迪结识了比她大11岁的女艺术家米丽安·夏皮洛。两人一起花了一个月的时间,把一座废弃的房子改建成了一个女性乌托邦,这就是著名的“女性之屋”。这是一个完全属于女性自己的空间,使用女性日常生活中熟悉的洗、烤、煮、缝、熨、扫等方式,在卧室、厨房、餐厅、盥洗室、过道、花园做满了作品,这些作品涉及了女性的身体、生理、婚姻、家庭、社会角色、生活状况等许多问题。
朱迪·芝加哥被视为70年代美国女性主义的象征,尽管喜欢她的人和讨厌她的人几乎一样多。
朱迪·芝加哥最有代表性的装置作品《晚宴》完整而成熟地体现了她的女性主义艺术观念,展示女性成就不断被历史抹拭的事实。
乔治娅·欧基夫Georgia O'Keeffe——自我放逐的女人
这个开着福特A型轿车的女人,独自穿越荒凉的西部。稀薄、干燥的空气使她看得更远,她静静地期待着灵感之光的降临。汽车后座上安放她的画架和画布。“一个画家的调色板上能调出来的所有土地色,在这片土地上都有……”乔治娅·欧基夫的一生都在不停地寻找,不停地流浪。
1887年11月15日,欧基夫出生在美国威斯康星州的一个农庄。由于母亲艾达曾在东部受过良好的教育,所以家里的女孩也都能够顺利地接受教育,成长为职业女性。高中毕业后,她开始上芝加哥艺术学院,很快掌握了现实主义的绘画方法。但是,她并没有在这种创作中找到乐趣。1916年秋天,她在西德克萨斯州立大学找到了一个教师职位。她经常去附近的科罗拉多大峡谷,这里“所有的东西都那么遥远……土地,有一种安静的、无与伦比的感觉,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工作。”
几年后,由于与画廊老板、比她大23岁的斯蒂费尔兹相爱,她又回到了大都市。斯蒂费尔兹是欧基夫最热忱的支持者,为她安排展出和卖画。1924年,她开始画巨幅的花卉,引起公众空前的关注,一幅马蹄莲的油画竟然卖到了25000美元的高价。但她始终不是个很合群的人,喜欢独自开车旅行,寻找灵感。她游历了新墨西哥的许多地方,包括劳伦斯曾呆过的偏僻农场。而在各种艺术流派风起云涌的四五十年代,O'Keeffe这个名字似乎也不怎么时髦了。1946年斯蒂费尔兹去世之后,欧基夫把家永久地搬到了新墨西哥,几乎完全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中。
她充分地享受这份孤独,足迹遍布墨西哥、南美、欧洲、亚洲……在新墨西哥的大风与沙尘中,人们总能看见这个独行的女人,平静而快乐。她一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,然而她笔下那些巨幅花卉却成为一种女性主义艺术的象征符号,影响了许许多多人,包括朱迪·芝加哥。
文/白路 图/小勇 小昭
乔治娅·欧基夫《花》
朱迪·芝加哥《盛宴》
弗里达·卡罗《自画像》
弗里达·卡罗《拥抱世界的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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