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钰：迎接教育研究的新范式——神经教育学

来源：学习力教育中心　　作者：佚名

心智是心智，包括思维、感情、意愿，2000多年前亚里士多德就提出来，感情和脑是两个东西，但是紧密相关，可以用脑中发展的生命过程解释思想和行为，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。每一个心智和行为过程都有发生在脑中间的生物过程相伴，我们脑中间有不同的小社区，组成了不同的回路和通路，对应着不同的思维、情感、意愿，既然承认心有脑的基础，这个就是一个发展过程。人是世界上动物里需要脑的发展时间最长的，最重要的时间在妈妈肚子里就开始，出生以后，0到20几岁最重要的脑的发展期间，其中0到3岁或青春期前后是非常关键的两个时期。既然成人有物质基础，有脑的基础，像成人会跳舞、唱歌、跑一步一步学来，必须承认孩子的教育是连续的，不是今天拿到这个小孩，今天要创新就创出来了，创新不出来了，他的基础必须从小打起的，所以那个时候我在工程院讲这个事，他们说那我们大学校长干什么，大学校长按照科学的方式挑选人，那个时候只能挑那些人可以再培养，跑步要比教育、创新简单多了，跑步的人不是从小运动、不是从小苗子，培养不出来，不是每个人碰到刘翔的师傅都能跑那么快，刘翔没有碰到好的教师一定跑不来，20多岁去练，哪个练得出来，音乐家都练不出来，可是我们从来不承认。有些东西可以培养，有些东西没有办法，很难改变。这就是规律。

脑的发育过程和教育相关的过程决定什么？决定先天的基因和后天环境不断相互交流的结果，生下来一定有基因的，基因已经决定他的蓝图，但是细节和发展方向是后天决定的，而且不是在那一刻决定的，不断在决定。因此，我们还可以在后面的教育里面发挥它的长处、克服它的短处，已经到你手上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基因、环境一起相互作用，发展到今天的这个人，要根据今天这个情况去确定他将来怎么发展。

今年没事了，我到处讲课，我喜欢普及这个思想。我到行政学院教师培训中心，一般讲三个多小时，今天没有时间，一部分砍掉了，就是老师怎么工作的。今天不能讲。过去十年我们对脑的认识超过人类历史上获得相关知识的总和，所以五年，有人说你说的这个事一点不稀奇，如果不是在这个领域的前沿就不知道，我们现在要看两三个月以前，甚至每天都要查它的进展，而且都是外文，没有中文。

关于老师怎么工作的有四个核心概念，每学一门东西都要告诉学生什么是最关键的概念，这个概念搞清楚了基本就懂了，只要花40分钟左右时间可以说清楚脑的基本概念，以前没有讲这么好，现在有进步。我体会到什么是教师需要知道的核心概念，这个核心概念因为我要讲下面的东西，不能讲，打开给你们看，以后有机会讲给大家听。

人是什么，进化以后形成跟其他动物不同，猴子两千万年以前进化来，大脑皮层动物没有，我们大脑皮层还有爬虫类的脑，兽性。所以小孩生下来学哪个文字都一样，都是世界公民，6到9个月以后才特定化。基本工作单元是神经原，脑中的信息传递是电信号化学信号到电信号。脑有不同的小社区像不同的英文字幕组成不同的回路、通路，对应不同性质特征。数学不同的回路对应，比如情感、决策，看见一个人受苦了，我心里会酸、掉眼泪，这些是同感，都是有特定的回路。这些特定的回路在脑的建构是不同的，一步一步发育出来的，不同的脑区发展轨迹不同，存在一些功能关键期，脑的建构是基因后天建立不断相互作用的结果，这点对教育特别重要。什么时候给他什么样的教育符合规律，什么时候给他什么样的教育部符合规律。0到3岁小孩背《三字经》绝对不符合规律。再青春期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孩子，那个时候给孩子买一辆汽车，90%要出车祸，这是规律，因为那个时候脑为这些发展准备的，人是一步一步发展的。2008年英国给首相写的教育规划，以及每个时期什么东西，刚刚汇报，0到3岁只有通过家长是非常重要，劝告每个家长不要放弃0到3岁自己教育小孩的机会，不然一辈子后悔。不是看得出来，科学研究出来。看见一个小孩吃饱了在那儿哭，以前经验哭得越响越好，不要理他，肺活量越大，其实造成了损伤。

这个事情在国外不是稀奇，2002年美国科学院理事会NIC，工程院、医学院、科学院出了一系列的书，美国议会通过了《不让一个孩子掉队》，同时通过一个法令，教育改革进行科学研究，这个很简单，拿出来，用word文件一查就查出来，因为我们的思想跟科学不符合，没有人介绍。后来他们通过一个《教育科学改革》法令，任何教育改革必须按照这个程序做，不按科学研究为基础的教育改革，不许用纳税人的钱，跟布什法令同时通过，网上可以查到。为什么没有人强调，几十年来我们习惯于按照价值取向按照文学研究方式研究教育，对我们的转变特别困难，国外是顺着来，解放后宣布心理学资产阶级，保留教育心理学。

1999年，我还是教育部长，李岚清当时搞左脑右脑，叫我组织项目，1999年，OECD经合组织，组织了世界范围的研究脑与教育，我参加了2002年第二次启动，给我们回了一封信，你们根本没有研究基础，不让我参加，当时我还是部长，带着周满生（音）跑到伦敦，做了报告，希望接纳我们，他们回信很客气，你们没有研究基础，不要参加。2002年我成立一个研究中心，所有在外面教育参赞会讲中文的请过来，我们在苏州开会。以后想办法钻进去，哈佛大学里，他们有一个脑心智和教育协会，要发起这个协会，我有很多认识的人，跟他们是朋友，因此我变成了发起人，2003年成立国际脑心智教育协会，2003年年会在梵蒂冈开，我没有去，因为没有外交关系。2004年我到哈佛去，神经教育学家和教育家的对话，那个时候已经有协会了。后来我们又成立了亚洲的协会，在哈佛。后来在东南大学(招生办)成立了亚洲学会，跟日本人，去年介绍成为工程院院士，我们现在在准备2014年世界工程院大会上提出我们对这个领域的战略研究课题。我们只能跟着国外做，总比不跟好。

现在到什么程度，任何学科发展有十年左右，很多争论，有事从早就跟上，十年以后这个东西很明显了，要超前很难，跟还可以。这个学科就是这样，当时讲的就是没有人相信，我有点钱、有点权我就去跟。现在我非常有信心地讲已经是主流，问题是中国现在还要不要抓这个机遇。哥伦比亚大学诺贝尔奖获得者卡德思，2010年讲，这是教育发展新时机，关键要掌握方向。查尔斯像中国白岩松，组织一系列的报告，有一系列的科普报告，这两个人是这个系列的主持人，他们有脑的教育、发展很多，要邀请最前沿的科学家做这个东西，还可以买CD盘，他是搞神经记忆的。

去年的下半年我才知道，照片上面这个人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老师，诺贝尔奖获得者，也是奥巴马政府顾问委员会里副主任，专门搞科学、技术、工程和数学教育，等于最高的顾问，他有一个报告可以在网上下下来，都是英文的，有报告、有PPT，去年10月份做一个会议，我派我的学生去了。21世纪的教育必须把搞科学和认知心理学、课堂结合起来。他的PPT最后一条，我翻译成中文，总结神经教育学将改变对国家教育政策的讨论，改变学习教学和教师的培养，是一个发展的关键时期，这个时期如果我们不跟上，我们只能跟在人家后面可能还看不懂，必须培养一大批研究人员，普及这样的思想，某些就是摸着石头过河。中医不是不好，中医要扩展，培养一个好中医的话，要带很长时间，父亲带儿子，要体会。如果现在这种规律性的东西出来了，可以比较快的有一个基础，但是并不是学好了，我今天去教书，我一定不如诸位，但是我知道大的规律，不是我知道规律就能教书，至少我会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。

我可以从神经教育学角度讲早期发展，讲0到3岁，讲到青春期要注意什么，但是今天我就讲一个创新，用这个例子来说，从新的研究模式，因为大家太关心了这个问题，跟原来有不同，我不讲哪个好，但是用这个研究方式可能会告诉一些你们本来不知道的东西。

这张图我画的，现在方法跟原来方法有什么不同，根据个人的实践经验，根据传统的观念和方法，总结出来一些专业的智慧。特别佩服顾院长，刚刚讲讲的很多都是精髓，这些精髓是什么呢？我们很多人专业智慧总结出来的，是真理，而且很全面，这是一种范式。从我们实践中，我们原来传统的经验中间总结了大量的专业智慧。

在过去的30年左右时间里面，已经从心理学、认知科学、发音科学生长出一门学习科学，标志性成果在2000年左右发表的《人是怎么学习的》， 我们花了30年时间才搞清楚人是怎么学习的，这本书后来出了一系列的书，人是怎么学历史、怎么学数学、怎么学语文的，又再版一次，华东师范大学翻译成中文。

这十年来，总结起来，又有了神经生物医学工程的办法，还有基因、神经科学，这些结合起来，再和专业智慧结合起来，成为了现在新的研究模式，这么多学科怎么搞呢？现在我们有两个信条，这样的研究方法。第一没有最好，只有最有用，研究只求最有用，并不求每一门学科里面做得最好，只有目的没有学科，为了解决什么目的，需要用这个学科的知识，但是最后解决这个问题，而不是发展这个学科，是应用，跟工程一样，工程的话不讲这个学科干什么，甚至要考虑社会影响，所以现在这个研究模式，现在用创新来讲，是一种转换的研究模式，创新在世界上有很多有过人的体验。专业的智慧常常表达的重点不一样，所用的概念并没有严格的定义，并不是这些专家个人体验错了，但是表达的重点有时候不一样，用的概念不一样。因此，他的方法去学习的时候有时候不一定学习到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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